江山

燃烧

男孩手腕上的牙齿手链发出风铃般的脆响,像是女孩们的轻笑,男人们沉稳的在台上汇报着工作。恍惚间,徐文祖似乎又听到了那些被拔取牙齿的人们喉咙中痛苦的血浆爆开声。狰狞的脸,突出的眼球,抽搐的四肢,还有不断从牙龈处流出的混着唾液的汩汩血液,在徐文祖浑浊的眼球中闪过。

徐文祖靠着墙站着,男人正躺在地上,被割开的喉结和气管发出拉风箱般的吱吱声。

眼睛似乎是睁开的,却漆黑一片,仿佛是他自己瞎了眼睛,被人挖去了眼珠,只剩了同样漆黑的空洞眼眶。男人的嘴角痛苦的向上拉扯出弧度,使得他的脸部肌肉似是和他脑中的空间一起扭曲起来了。他露出黑黄的牙齿,舌头在口腔中蠕动,像一条巨大的鲜红蛆虫。喉结在破烂如发霉棉絮一般的肺和被割开的喉管之间尖叫。热气混着尼古丁的焦臭气味涌出男人的嘴巴,闻起来像是某种肉类烧焦的糊味。

我在笑。男人想。

他看着那个仿佛失去魂魄的男孩。他亲手把他从血泊中捞出来,又亲手让他创造了新的血泊与地狱,笑的越来越狰狞。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爱好。”带着严重沙哑的男人的声音让徐文祖仿佛回到了第一次他看见男人的时候。“喜欢的杀人方式……”男人的声音开始逐渐变得尖锐而充满气声,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娃娃的关节发出的尖锐惨叫。

“你的牙齿很脏。”徐文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只是在他自己的牙科诊所里和一个普通的病人对话。男孩慢慢的靠近男人的身体,抬起腿跨坐在他被捅的血肉模糊的腰上,在男人气管的吱吱声中扼住他的喉咙。温暖的血浆包裹着男孩的大腿和手指,越来越热。

“在燃烧……”男孩喃喃的说,触摸着男人逐渐弱下去的体温。他看着男人的脸,扭曲的笑容顺着男孩的手指上涌,逐渐转移到新的脸孔上。

男孩,不,是男人,他站起来,声带摩擦着发出尖锐的笑声。徐文祖捡起男人送给他的那串指骨手链——那上面还有男人未干的血浆和无数人被洗去的痕迹,将它带在手上,晃晃手腕。牙齿和指骨碰撞着发出沉闷的歌声,红色的,像是在燃烧。


作者有丢丢话:属于ooc的范畴了,意在说可能徐文祖当初也是像他引导兔子那样被别人引导开始享受杀人的。从剧中来看其实应该是大妈,但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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